日本新闻:知青在日本“当红娘”:为报复瞧不起中国人的上司,帮同事娶美女
知青庄文通在东北插队时,因为出身低,表现好,被推荐上了大学。
大学毕业,他端上铁饭碗,进工厂当了工程师,几年“白加黑”三班倒的生活,让他苦不堪言,当时恰逢改革大潮初起,很多人有了留洋的想法,庄文通也动了心。
他心思活络,自己学日语,慢慢小有所成,听说研究生能公派留学,就考了要求日语的机械专业研究生,入学后,正如他所料,学校派他去日本留学,后来就留在了当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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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文通心眼多,懂得变通,按理说人生的路应该越走越宽,但他选错了地方,在保守的日本社会,他这样的人还是吃不开,混了快十年,仍在小公司打拼。
不过,也因为在小公司乞食,反而能直观到最真实的日本普通人的日常,尤其是感情生活,人到中年的庄文通没想到,自己用中国人的心思,居然影响了三个日本人的婚姻,当然,最快慰的一点,还是把那个看不起中国人的上司给整了。
90年代中期,日本商品风靡世界,不少日本小公司也能借着大势分一杯羹,但在表面浮华的背后,却是普通员工的难言之隐,其中之一就是找不到对象。
日本上班族两点一线,每天基本上都在家与公司之间奔波,很多男员工都三十好几了,仍然孑然一身打光棍,因此,公司里只要有新的女员工加入,立刻就会成为众多男光棍的焦点,毕竟谁先追到手,就能脱离单身,而总追不到女生的男人,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媳妇,这并不是危言耸听,而是残酷的现实。
庄文通在国内的时候就结婚了,后来把妻子接到了日本,所以他不用操心娶妻的问题,而在他周围,则有两个同事深受“感情空白”的困扰。
浅野,三十多岁的老男人,为人忠厚老实,只知道闷头干活,虽然不善于表达,但对庄文通比较尊重,没有因为他是中国人就歧视,毕竟当时的日本人总是自觉高人一等,轻视亚洲其他国家的劳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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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庄文通感叹,要是日本人都是浅野这样的,恐怕侵华战争就不会发生了吧。
跟浅野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是内山,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,在机械知识方面的造诣马马虎虎,但为人狡猾,靠着能说会道当上了课长。
他年纪轻轻心高气傲,十分瞧不起庄文通,明里暗里总会揶揄,见庄文通吃寿司,撇撇嘴说:“很好吃吧?毕竟在你的家乡,这样的美味是吃不到的!”
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,以至于庄文通懒得记下,不过他也没有逆来顺受,心里总是暗骂:狗X的,别让老子逮住机会,看怎么收拾你!
很快,庄文通等待的机会就来了。
公司新招了一个女大学生,外表十分出众,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,一颦一笑都让台下的十几个男人神魂颠倒。
“各位前辈,我叫羽田美智子,毕业于东京工业大学……”
老光棍们根本听不进去美智子在说什么,他们心里一直回荡着两个词“好看!”“没结婚!”
公司规定,新入社的员工要在老员工的指导下学习一年,然后才能独立工作,因此,不少人都幻想成为甜甜的美智子的导师。
社长对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,知道这样一位姑娘会被人惦记,为了不影响工作,他越过人事直接下命令:“新人就让那位中国工程师来当教师吧。”
美智子为人谦虚和善,一双大眼明眸善睐,让庄文通十分欣赏,更令他愉快的一点还在于这姑娘悟性好,什么事一点就通,任何老师都喜欢聪明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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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美智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果香,每次近距离指导工作,都让庄文通心旷神怡,他心中暗想,这么好的一个姑娘,可不能便宜了公司里那些令人厌恶的小人。
因为美智子的出现,庄文通的工作间成了全公司最热闹的地方,熟不熟悉的人没事都会来转一圈,就为了跟美智子点个头打招呼。
当然,最喜欢出风头的还是内山,本来不甚在意个人形象的年轻课长,也换上了新领带,还喷了古龙水,一天往庄文通的工作间跑好几趟。
“每天下班前,你把当日教学的内容写成报告,放在我的办公桌上。”当着美智子的面,内山命令庄文通。
“部长说过,报告一周写一次,而且是交给他,不是交给你。”庄文通直接反驳了内山的要求。
在美人面前扎势没有成功,内山冷着脸离开。
庄文通知道,按照现在的情况,美智子总有一天会被公司这些人追到手,最有可能的就是内山,为了不让那个王X蛋得逞,他想到了浅野。
午休的时候,庄文通叫浅野出去透透气,他开门见山地说:“你之前不是说想找个女人结婚吗?”
浅野尴尬地挠挠头:“酒桌上说的话,前辈还记得。是啊,真的想要个女人!”
“美智子怎么样?”庄文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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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野瞪大眼睛,忽然老脸一红:“美智子小姐太好了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!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,错过这次机会,以后就更难了。”
浅野低着头:“让一个中国人为我操心,真是难为情啊!”
“咱们是朋友,我来帮你,你可不要随便放弃啊。”
“怎么开始呢?”浅野木讷地问。
“我问过了,她下周生日,你买点礼物,记住,要多点花钱。”
“这个……买什么好呢?”
庄文通忍住没有喊出“蠢材”,耐心地建议:“一盒巧克力,一束鲜花,另外,给自己买一身体面的衣服,换个精神的发型。”
浅野千恩万谢地离开了,庄文通则一点也不开心,跟狡猾的内山相比,老实的浅野就像个木头人,口拙嘴笨,不善表达,如果放任不管,初入社会的美智子最后肯定落入内山的魔掌,因此,想要撮合浅野和美智子,同时不让内山得逞,他必须自己出手了。
第二天,美智子像往常一样恭恭敬敬地拿着笔记本,坐在工作间等待庄文通教课,庄文通提出一个问题,让美智子自己查资料。
“前辈,这个问题不好解决,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美智子问。
庄文通眉头紧锁,顿了顿说:“这个问题确实不好解决,全公司只有浅野比较熟悉。”
美智子睁着大眼睛,不知所措。
庄文通说:“你去问浅野吧,等你学会了,再回来说给我听。在工作中学习是一件重要的事。”
美智子鞠了一躬,用小奶猫似的声音说:“嗨意(是)!”
庄文通心中一荡,不住地想:要是年轻个二十岁,没有成家,自己非娶她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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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,美智子笑着回来,把刚才学到的东西复述了一遍,庄文通明白,这第一回合,浅野算是小胜。
随后几天,庄文通总是制造一些让浅野跟美智子接触的机会,久而久之,大家都看出了一些端倪,内山变得醋意熏天。
他打电话训斥庄文通:“社长让你教导新人,你为什么逃避责任?总是让其他员工代劳?你来我这里一趟!”
内山的声音很大,几乎是在吼,他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听到,庄文通也心头火起,老子日本名校的研究生,就因为是中国人,一直到不到提拔,现在你个毛头小子也敢跟我摆谱,老子在东北林子里打蹲仓熊的时候,你XX还吃奶呢!
庄文通也对着电话喊:“我们在同一层,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,打什么电话!你凭什么对我呼喊,有什么事,你到我这里来说!”
庄文通几乎是把听筒砸在了话机上,他本想用日本国骂“八格牙路(混蛋)”招呼内山,但最终没有说出口。
过了一会儿,内山来到庄文通的工作间,赔笑说:“你误会了我的意思,我只是希望由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教新人,不要让浅野那样的人来代劳。”
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对方既然赔笑,庄文通就坡下驴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我会根据情况改变的。”
内山心满意足地走了,庄文通则对他不屑一顾,日本职场充斥着这种虚张声势的小人,跟日本政客一模一样,他们最擅长假装强硬,只有你比他们更强硬,他们才会心服口服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,办公室里的人大概也都看出来了,美智子跟浅野走得最近,但内山也通过职务上的便利,总是接近美智子,看来最终的胜者,将在二者中产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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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,庄文通觉得有必要帮助浅野发动总攻了,他在跟美智子讲述机械零件的时候,把话题往婚姻上引:“这个零件很有特点,不要看它其貌不扬,但它在整个机器中十分重要,值得托付。”
“女孩子找伴侣也是如此,完美的丈夫应该具有诚实可靠的特点,不要看他说什么,要看他做了什么。”
“公司里有些人,嘴上能说会道,欺上瞒下,当个小课长就以为很了不起,但事实上,嫁给这样的人,并不会幸福。”庄文通几乎是点名批评了内山。
美智子瞪着她标志似的大眼睛,用不可思议地语气说:“前辈,你跟我妈妈说的话一样。”
“那就证明我没有骗你。”庄文通微微一笑。
一个星期后,庄文通去附近的公园散步,走累了在椅子上休息,旁边过来两个人向他问好,竟然是浅野和美智子。
美智子换上了休闲服,更显得落落大方,有点像日本女星宫泽理惠,而浅野经过爱情的滋润,也变得顺眼起来,至少不像以前那么邋遢了。
本以为这对小情侣即将走上正轨,没想到突然发生的意外打乱了一切。
“我们的产品被索尼退货了,这是怎么回事!”社长召集所有干部开了一个会议,讨论残次品的问题。
“这个产品是我们部门浅野设计的。”内山故作痛心地说。
在场的人都知道,捅了这么大的篓子,浅野的饭碗不保了,他跟美智子的爱情也有可能戛然而止。
庄文通受命查找产品的问题,经过两天的排查,反复对照图纸,他发现产品的质量问题并非来自设计,而是一个温控开关。
浅野的设计很专业,也很高效,没有瑕疵,问题完全出自温控开关,这个零件是内山采购的,他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一家小公司的产品,而没有选用一直合作的大公司。
庄文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立刻越过内山和部长,直接向社长报告。
面对问责,内山自己的借口是“为了降低成本”,但不少人相信他是吃了回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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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山被停职了,庄文通不知道后来的处理结果,因为他先离职了,受够了日本职场的虚伪和尔虞我诈,他想休息一段时间。
离开公司的时候,只有浅野一个人来送别:“前辈,找好新工作了吗?”
“没有,我想休息休息。”庄文通疲惫地回答。
“那么,祝您未来顺利。”两个人握了握手,分道扬镳。
庄文通不知道浅野有没有娶美智子,因为日本职场没有友情,离开了公司,他就跟浅野失去了联系。
辞职一年后,庄文通在地铁上遇到了原公司的同事高桥,这个年近40的男人还是光棍,窝在角落的座位上,低着头。
“高桥先生,好久不见!”庄文通主动打招呼。
高桥抬起头,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:“庄先生,你好啊。”
“最近还好吧?”庄文通问。
“还可以吧,你走之后,很多事都变了。”高桥回答。
“浅野和美智子怎么样了?”这是庄文通最关心的事。
“浅野升为课长,不过内山那家伙闯了祸却升到了部长,他整天针对浅野,浅野沉不住气就走了。”
庄文通心中一凛,难道两个人没成?他赶紧问:“美智子呢?”
“那姑娘成了前台,负责给客人冲个咖啡什么的。内山那家伙说‘漂亮的人冲出来的咖啡更好喝’,真是的,人家可是研究生啊。”高桥也在为美智子鸣不平。
寒暄了一会儿,庄文通跟高桥告别,他心里一阵失落,估计浅野和美智子散了,忙活了一圈,最后还是失败,想想在那间小公司的几年,真实一事无成啊!
过了半年,庄文通收到了一张明信片,是浅野和美智子发来的,他们结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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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着明信片,庄文通的喜悦溢于言表,好像自己就是新郎一样,他的高兴,一是为这一对历经挫折但终成眷属的恋人感到庆幸,二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浪费。
多年之后,庄文通去医院看腰椎的老毛病,无意中遇到了内山,当年耀武扬威的青年人,如今已经苍老到几乎认不出来,两个人相逢一笑泯恩仇,在医院过道上聊了一会儿。
原来,内山升为部长后,社长让他全权负责管理公司,但进入新世纪,原来的电子机械产品几乎都被淘汰,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,社长认为内山无能,即便错不在他,仍旧不断削减他的工资,他每天借酒消愁,不到40岁的人,身体已经垮了。
望着内山蹒跚而去的背影,庄文通一声叹息:好人也罢,坏人也罢,只要在人间漂泊,大概都身不由己,有自己的苦衷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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